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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卿遥说不出心底的滋味。
当年黎霂言最艰难的时候，顾远山却只将这件事当做是宣传名声的好手段。
没有人真正在意过黎霂言的感受。
“那时候你一定很难过……”顾卿遥轻声开口。
似乎是听出了顾卿遥语气中的心疼，黎霂言看向顾卿遥，眼神慢慢变得温柔：“可是如果没有那段时间，也就不会有今天的我。”
顾卿遥微微一怔。
“所以我很少回头去想那些事。”黎霂言平静道。
他的眼神波澜不惊，仿佛真的没有被这一切困住。
顾卿遥心底却是愈发惊涛骇浪。
倘若不是因为记恨那段时日顾家的不闻不问，那么……
黎霂言究竟为什么要针对顾家？
还是说……只是自己想得太多？
顾卿遥不得而知。
黎霂言的声音却已经响起了：“刚刚于菡岚对你说什么了吗？”
顾卿遥想了想，道：“刚刚的记者，很可能是于菡岚找来的，我录音了。”
“恩。”黎霂言微微一笑：“可以给我吗？”
“恩？”顾卿遥有点诧异，却还是乖乖地将录音笔递过去。
黎霂言含笑道：“这可以让于家卖我一个人情，终究会用得上的。”
顾卿遥笑了：“那看来我是做对了，”她轻咳一声，却是想起了于菡岚说的另外一桩事，迟疑片刻，她问道：“对了，刚刚来股东大会之前，你可是在南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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